谁偷走了我的裤子

这世界很美好啊
一起走吧

【o田】追光(上)

又名《某天我瞎了》

救命,我终于爬回o田坑里了,啊o田北极圈里的北极圈

好久不见各位(虽然不知道我这个透明小写手会不会有人记得)

盲人设计师o(不是先天,是生病)×兼职护工田(带一点功贝)

啊,这该死的还未习惯的盲人生活,就这样开始了。


------------------------------------正文------------------------------------

       烦死了。

       oo想,这下可好了。还记得他以前骂过自己的员工说,我就算是眼睛瞎了不好使也做不出这样的作品。而这转眼之间风水轮流转,今天轮到他真的看不见了。

       

       是生病导致的失明,不知道能否恢复。oo记得那天医生这样跟他说,你的家人在不在这边,我想跟他们聊聊。

       即使是看不见,oo也能想象出那医生平缓的语气里藏着的同情,或许是麻木,这样的事一天天也太多了吧。

       

       就是自己运气不太好,这种倒霉事都能碰上。oo想,不只运气,脾气也不好,他可不愿意别人同情他怜悯他。

       于是他很干脆的起身说,不用了,也许过几天就好了。然后拎起椅背上的外套,帅气的转身出门。

       然后帅气的撞在了门框上。

       

       嘶,头撞的有点疼。为了泄愤,oo想踹几脚那挡路的门框,嗯又是帅气的抬脚,拿出自己学钢管舞时的优雅,一脚踹了个空。门外等候的助理就看见自家老板昂首阔步的走了出来,充满着不屑与自信。

       他十分自豪,看吧,这就是我家老板,无论有什么困难,都不会打击到他。助理暗暗捏了捏拳头想,老板都这样了还身残志坚,我也要继续加油。 

       助理一路小跑准备跟上去,就听见身残志坚的老板说,回去吧别跟了,我这几天先不想谈工作。助理有些泄气,但一会儿又充满了力量,老板这几天不在,没人会骂我了哈哈哈哈哈哈天高皇帝远哈哈哈哈哈。

       

       啊,这该死的还未习惯的盲人生活,就这样开始了。


       第二天的时候,功必扬和小贝夫夫俩带着一堆毛线过来看他。功总一边打量着和前几天大变样的房子一边轻声跟小贝耳语。

    “你看这房子,这才看不见一天不到吧就这么乱,这可怎么行。”

      小贝用手肘怼了怼功必扬,示意他闭嘴,赶紧帮忙收拾收拾,多做点事总是比说废话有用。看着坐在地上玩毛线的oo,功必扬有些心疼,原来是多尤其是的一个人,现在可好,缩着一团,看起来像一位可怜的失孤儿童。

    “你说要不要给oo请个护工?”功必扬掐了掐小贝腰上的痒痒肉,轻声说。小贝白了他一眼,点点头:“也好。”

       

       其实你们没必要小小声说话,反正我老人家耳朵好,听得见。

   “太老不要太小不要,太丑不要,女的不要,嗯我想想,还要会说中英双语,不要是专业护理的,给我找个文化人来,帅一点更好。”

    “啧,真是麻烦,o总,你在选妃吗?你跟阿雷看甄嬛传看多了吧你。”功必扬翻了个大大的白眼,瘪了瘪嘴。


(如图,优雅功总翻白眼)

       oo则没心没肺的笑着把这对明明已经是老夫老妻却还这么腻歪的狗情侣赶走了。

       两人一走,oo就像泄了气一样迅速的耷拉下来,脸上的笑容瞬间垮了。摸到刚刚两人送来的毛线,一样熟悉的手感,甚至连钩针的指法都记得一清二楚,只是该死的,没人告诉他这毛线是什么颜色。

       

       失明世界的白天与黑夜别无二致,oo靠在墙边沉沉的睡去。在躺下的前一秒,oo想,这多好,把我以前少睡的都补回来吧。

       手里紧紧抱着那团已经乱的不像样子的毛线,仿佛那是他的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oo被门铃吵醒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中午了。他自己也说不清是什么时候。只听见门外的人有着好听的声音,亲切的用中文说了一遍“你好,我是功必扬叫来的护工,我叫田原皓。”

       然后是英文,是正宗的英国腔。真可惜,oo想,可惜我是美式发音。

       接着是日文,正当田原皓准备用意大利语再说一遍的时候,门打开了。门缝里探出一个毛茸茸的挂了不少毛线球的脑袋,定定的看着他。


       田原皓一看,发现毛线下的脸年轻得很,完全不像说的更年期老总,而是:三十六岁,懂得搭配。脸看起来满满都是胶原蛋白,说他是二十几也完全有人相信。


       田原皓觉得自己应该表现的友善一点,于是摆出自己的招牌假笑,温和的伸出了手。oo有些奇怪,这人怎么在门外的时候那么能说,现在却没了声。

       田原皓这才反映过来oo看不见,这假笑自然也无处伸展。他收回手说:“那oo,我进来了?”


       oo心想这话怎么这么奇怪,但还是侧身让田原皓进了门。田原皓发觉这屋子真实乱的可以,一堆乱七八糟的东西全部堆在地上。

      嗯,还有一个同样乱七八糟的oo,看起来也像是刚从地上起来。


       oo坐回地毯上,眯着眼睛想倒回去继续睡,被田原皓一把抓起来推进厕所里。

       oo内心:?

       田原皓内心:先搁里边待会儿等我收拾干净再出来,别在那里碍事。

       田原皓嘴上:“你先把自己收拾一下,我把房间收拾一下你再出来。”


      一直等到oo快要在马桶上睡着,田原皓这才推门进来说可以出去了。oo站起身,双手试探着放在身前,小心翼翼的向前试探。迷茫且无助,哪里有平时人前那个威风的老板模样。


      田原皓在一旁看着有些心疼,轻声说:“我牵着你好吗?”声音温柔,让一向不太习惯被关爱的oo晃了神。


      鬼使神差地,oo伸出手去。


      田原皓也伸手牵住,就这样一步一步的慢慢向前走。房内一切尖角的东西都被报上了海绵胶,墙上贴着不同形状的突起的小贴纸。田原皓解释说:“这样就可以跟着小贴纸去到每一个房间了。”


      田原皓的手心柔软的不像话,但越是这样,oo越想竖起他满身的刺,用开玩笑的方式,就像对待功总小贝他们那样,四两拨千斤的拨开他们的关心。

      于是oo松开了田原皓的手,大爷似的往地上一坐说:“田原皓,我饿了,去做饭。”


       田原皓有些失落的看着自己被松开的手,心中的本来加速的心跳一点点平缓。他在心里骂自己,癞蛤蟆想吃天鹅肉,凡事也不想想自己配不配。希望oo没有听见自己的心跳,那样的响。


       其实田原皓自己也不是很会做饭,可是o大爷说他饿了,田原皓只得下了一把挂面,拌上老干妈端了出去。

       oo接过来尝了一口,很不客气的说:“田原皓,你是不是不会做饭,这面都没熟。”田原皓在一旁,捧着那面碗低着头,不知所措。


      oo见一旁人许久都没有接话,估计他是伤心了,就笑着说了一句“好啦,以后吃外卖,o总养你。”

      田原皓瘪着嘴说:“我不是......”


      oo就笑,露出一口白牙,伸出手揉了揉田原皓的脑袋,头发蓬松,触感意外的好。

    “诶,我这感觉真准,一下就摸到了。”oo有些意外。


       但oo看不见,是田原皓自己把脑袋送了过来,并且涨红了脸。

       鬼迷心窍,田原皓想。


       oo让田原皓在家里的客房住下了,床头配了个宝宝呼机,只要响铃田原皓就会来。田原皓向来浅眠,夜里心事重,总是睡不着,回想起今天发生的事。


       感情是控制不住的,田原皓想,就像野草,就算一把火烧不干净。那他对oo是怎样一种感情?是怜悯吗?他想不是。

       可能是心疼里夹杂着一丝心动吧。


       自从母亲生病,继父撂下担子跑路,他有多久没有被人这样的对待过? 他看着oo又像看见多年前的自己,因为双手受伤失去了弹钢琴的资格。

       这样想,那时钢琴如同他的命一般,就如毛织对oo一样。 


       所以他这样对oo好,是同病相怜,带着半缕难以明说的情愫。看着显示器里oo安静的睡颜,田原皓下定决心,这样的喜欢,有自己知道就足够了。


        oo和田原皓一天天的熟悉起来。oo每天会睡到很晚起,错过一顿早饭,然后坐在落地窗边晒着太阳织毛衣,织一条再普通不过的围巾,田原皓就在一旁帮忙挑着毛线配色。

       

        杂物堆里田原皓翻出一个高档崭新的唱片机,被郑重的擦干净,放上碟片来听。大多是钢琴选集,田原皓在一旁听得认真,手指也不自觉地跟着跳动起来。这么多年了,怎么指法还记得这样清楚。


       oo好像听出了田原皓内心欢喜,问他:“田原皓,你喜欢钢琴吗?”田原皓一愣,低下头温和地说:“是啊,学了好多年呢。”

       钢琴是我的命啊,田原皓把后半句咽回了肚子。


       “没再继续了吗?”oo又问。田原皓有些伤感,但还是强撑着让自己的语气正常些:“我手受伤了,就放弃了。”说得倒轻松,田原皓还记得,那些日子,自己几乎丢到了半条命。


       oo没有说话,头转向田原皓的方向。眼底无光,却有一份温柔与悲怆。良久他把围巾围在田原皓的脖子上,说:“都过去了,围巾送你。”

      田原皓把脸埋进毛线里,咬着牙不让自己哭出来。


      阳光从落地窗里洒进来,所及之处一片岁月静好。


      每到下午日落前后,田原皓会带着oo去楼下的公园散步。明明有导盲杖,oo却不喜欢用,撒娇让田原皓牵。田原皓没办法,伸手过来,oo就把田原皓的整只手包住。

       田原皓的脸全部红透,小心翼翼的调整呼吸,生怕自己的心跳透过手心泄露自己的秘密。


       一路上不是有行人投来异样的目光,似乎在说,这样帅的小伙怎么牵了个这样的货色——指田原皓,至少他自己这样认为。

       他向来觉得自己配不上oo,可他会忍不住想索取,就一点,一点就好,就可以让他慢慢咀嚼,全部咬碎藏进肚子里。


       oo觉得田原皓同自己越来越有默契,他向来不喜欢吵闹,田原皓心领神会,把他带到一处僻静的草地。附近没有椅子,田原皓就提议说躺在地上好了。

       阳光把草地晒得暖暖的,田原皓的新也暖暖的,因为oo一直没有放开他的手,两个人的温度交织几乎让田原皓高兴的昏了头。


       oo突然坐起来说:“田原皓,我想看看你,让我看看你。”

       田原皓愣在原地,oo伸出另一只手抚上田原皓的脸颊,抚平他皱起的眉,拂过他颤抖的睫毛,高挺的鼻梁,在田原皓的嘴唇处停留,指腹微微摩挲,又揉了揉他头顶绒毛。

    “你的眼睛是什么颜色?”oo问。“是褐色的。”田原皓回答说。

       田原皓感觉自己快要化掉,差点一口咬破自己的舌尖。


      oo没有说话,只是望着他,停在后脑勺的手突然发力,扣住了田原皓,然后一下吻上了田原皓红润的唇,用力的吮?吸着,牙齿轻咬,在感觉到田原皓的颤栗之后又轻轻舔砥,是为安抚。


       那只手牵着田原皓的手放到了自己的后腰上,示意太阳抱住他,接着双手捧起了田原皓的脸,用力且深情的吻了下去,力度之大,像是要把田原皓融进骨血。

       

       一直到尝到田原皓咸涩的泪水,oo才放开。

       夕阳已经完全落下了,黄色的路灯被点亮。


       不用照镜子,田原皓也能想象出自己现在是什么模样,衣衫不整,气息紊乱,双唇红?肿,面上却是一片晶莹。

       oo心满意足的舔舔嘴唇,牵起田原皓说:“我们回家。”

      一时间,田原皓也分不清自己这眼泪究竟是为了什么,是为双向喜欢的欣喜,还是飞蛾扑火最后的挣扎。


       他只是知道自己完蛋了,彻彻底底的完蛋了。 


TBC

先发半篇试水,因为没有想好是接下来的剧情

嗯嗯要是有姐妹有想法快来找我!


=======中篇指路==》【o田】追光(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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